太庙里的人果然被瞒的很好,连太子妃竟也不知这件事,只以为太子还在斋戒,甚至还满脸激动的让人去京中打听,邢鸾镜究竟死了没有。
太子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去,然后拿着空荡荡的盘子出来,所以连宣王的都被瞒的严严实实的。
邢鸾镜却知道元持节已经离开了,她并未回去,只是守在元持节回来必经的一条小路上,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她蜷缩在一处杂草的边上,可怜兮兮的样子。
直到月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却忽的听见马蹄声穿过层层的树林,慢慢的靠近。
她忙站起身来,可无奈蹲坐的太久,两只腿早已麻木,几乎是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半晌也未曾爬起来。
马蹄声在她的头顶上行响起,却是一个男子带着戒备的声音,旋即一把刀横在了她的头顶上。
“你是什么人?”
纱珠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却见是几个风尘仆仆的侍卫,却正是元持节的亲信门,却也都认出纱珠来了,“纱珠姑娘?”
纱珠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殿下呢?”
为首的那个侍卫指着其中一匹马,却见那上面坐着两个人,而其中一个人早已昏死过去,只趴在马背上,两只手也垂了下来。
纱珠吓得语调都变了,“殿下如何了?”
“不知。”那侍卫满脸的凝重,“现在只能将殿下交给姑娘了,您得悄悄的给殿下请个会医术的人看一看,皇后娘娘说过太子殿下离开的事情,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邢鸾镜咬了咬牙,“我的屋子里很偏僻,也没有什么人把手,现在天色暗,你悄悄的将他送进去,我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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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莳回去之后,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气神,只瞧着什么一发呆便是一个时辰,那些宣王的人都想巴结讨好他,只拉着他要请他喝酒。
穆莳并未像以前一般推脱,只是跟着他们喝了起来,甚至不等他们敬酒,自己自斟自饮起来。
都是行伍出身的人,此时喝的畅快至极,只不断的叫好。
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女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大声的喊道,“穆莳......”
众人皆是一怔,却都大笑了起来,“穆大人,您的相好的来了......”
说话之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有人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急道,“你不要命了,这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纱珠。”
“纱珠是谁?”那人却浑然不知死活的问。
另一个醉酒的咕哝道,“哎呀,就是那个太子的姘头,没名没分的,连个侍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