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个冰冷的目光扫向了众人,带着森森的寒意,众人的酒都醒了大半。
纱珠却一眼便看见的穆莳,只赶紧上来拉着穆莳的衣袖,“走,跟我去我的屋子里,我很急!”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何时这般的暧昧了。
穆莳只任由着她将他拉出了屋子,适才他吃了酒,浑身的热气尚未散去,外面又极冷,顿时觉得头昏脑涨的厉害。
“何事?”
纱珠果然很急,只说道,“我记得你后来学了些医术,会诊脉之类的,帮我无看看元持节,他病的很厉害。”
上辈子的时候她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几乎险些驾崩,那些大臣们也幸灾乐祸的要赶紧给她准备棺椁,还想着赶紧将那修了一半的皇陵赶紧的拾掇拾掇,给她送进去。
然而残照却不知从哪里将那隐居世外的医神给捉了来,只给她开了药,每日只将她当水缸一样,使劲儿的给她灌药,没想到竟将她的小命给救回来了。
而那时候他也跟着那医神学了些本事,还兴冲冲的每日给她诊诊脉,写写药方子之类的,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却比这太庙里的庸医们强多了。
穆莳跟在她的身后,只忽的扯了扯唇角,“原来只有他病的时候你才会这般的担忧啊。”
纱珠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争风吃醋的了。”
等她带着穆莳回去的时候,却见元持节已经躺在了她的榻上,她点了灯,撩开帘子只一照,却见元持节的脸惨白如纸,连胸口都没有起伏了,竟似死过去了一样。
刹那间她的身上所有的血肉都僵住了,只连呼吸都疼,几乎是颤抖的问,“殿下,殿下。”
穆莳也觉事情不对,只赶紧的过去,一般抓起元持节的手腕,良久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他还活着,没有侍寝的。”
纱珠这才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见她如此,穆莳只冷声道,“你出去罢,你留在这里也只是会碍事而已,当心,我很快就会让你的太子殿下活过来的。”
纱珠脸上满是惶恐,“让我留在这里陪着他,好不好?”
穆莳将头转过去,根本不去看她,只咬了咬牙,“那你百年另请高明罢。”
“好,我出去,我出去。”纱珠只转身跑到屋外去了,她找到了屋子后面一处松树林,只紧紧的蜷缩着,连哭也似乎忘记了。
她不会让元持节出事的,她绝不会让他再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脚步声传来,她猛地站起身来,却见来人正是满脸复杂的穆莳。
未等她问,他已经说了出来,“适才我已经熬了药,他已经喝下去了,现在还在昏睡着,你别去打扰他了。”
纱珠死死的咬着嘴唇,良久才慢慢的开口,“穆莳,你告诉我,这辈子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