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菱雪仔细回想。
有什么细节是她忽略的？
当时在广告盛典的时候很注意啊，对待各个公司的老板，都很礼貌热情。
绝对没有冒犯到谁。
至于芷渺广告的董事长，更加不会冒犯到，因为面都没见到。
如果非说有冒犯到谁的话，也就是忽视了秦誉而已。
但忽视到秦誉怎么了？秦誉又不是什么需要尊重的大人物。
再说，秦誉在广告盛典上喊她老婆，差点损坏她的形象，忽视秦誉不是应该的吗？
思量再三，也没觉得有什么细节出问题。
直接对电话里那老板说：“广告盛典上绝对没问题，还请您详细跟我说说芷渺广告联合几大广告公司针对我的事，这事是那位董事长操作的吗？”
“这倒不是！”
“但你说是芷渺广告……”
“对，但不是芷渺广告的董事长，而是芷渺广告总裁程雅伊。”
“程雅伊？”萧菱雪吃了一惊。
“对，就是那个雅伊咖啡的创始人。”
萧菱雪越发惊讶，还真是她认识的那个程雅伊。
忍不住问：“她怎么成了芷渺广告的总裁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程雅伊是个传奇般的美女老板，至今无缘一见，真是遗憾。”
萧菱雪很生气：“她是很传奇，但也真的很卑鄙。”
“萧小姐，你怎么这么说？”
“我现在明白了，芷渺广告之所以联合几大广告公司针对我，就是因为这个程雅伊。”
“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何止！她这是公报私仇。”
那老板笑起来：“找到原因就好了，那你好好解决吧，只要解除那些广告公司对你的针对，你自然会得到大量广告业务。”
“但我肯定不会向程雅伊低头的。”
萧菱雪想起程雅伊和秦誉在一起的样子就满心怒火。
那老板很无奈：“萧小姐，你说的确实很有骨气，但硬碰硬的话，你肯定碰不过程雅伊的，放弃吧。”
萧菱雪很不服气：“她还真能阻断我所有的广告业务吗？”
“别不信，她真能。”
“难道她能把云岳市所有的广告客户都收买了？”
“不，她做得更高明，根本不需要收买。”
“她怎么做的？”
“她给各大广告公司施压，让那些广告公司告诉他们的客户，以后凡是和你有业务往来的客户，将会自动失去和那些大的广告公司合作的资格。你想，谁会为了你这个小的广告公司，得罪那些大广告公司呢？”
萧菱雪愕然。
不得不承认，程雅伊这招确实比她想象的高明得多，根本不花一分钱，自然就阻断了她所有的广告业务。
也真够狠的，分明要对她赶尽杀绝。
“萧小姐，你如果不解决好和程雅伊的问题，你的公司只能破产了。”
“我没那么脆弱。”
那老板叹了口气：“脆不脆弱不是你说的，要看现实。现实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敢硬碰硬，你的公司只能破产。说句不好听的，你和程雅伊比起来，实在太嫩了。她吹口气，在你这里就是狂风暴雨，差距太大了。”
萧菱雪很难认同，她真的就比程雅伊差那么多？
说什么都要争这口气。
对那老板说：“那是你看到的现实。真正的现实是，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恕我眼拙，难道萧小姐你藏着什么杀招？”
萧菱雪冷哼：“程雅伊有人脉，我就没有吗？我刚签了顷萦广告的设计主管陆妍浓。陆姐在云岳市最大的广告公司顷萦广告做设计主管，怎么可能没有人脉？稍微拉来点业务，就够维持我这公司的了。”
那老板笑了：“一个设计主管而已，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她是顷萦广告的设计主管。”萧菱雪强调。
“那我能说顷萦广告的老板褚傲顷也在针对你吗？一个设计主管，在褚傲顷面前算什么？”
萧菱雪说不出话来了。
“退一万步，就算你那设计主管能给你拉来些业务，也不过是无谓的挣扎而已。你的对手太强，除了破产，我想不出其他结果。面对现实吧！”
“不要说了。”萧菱雪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是一片好心，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怎么选择，萧小姐你自己看着办吧。”
萧菱雪忽然发现，这个老板挺好的啊。
虽然说的话她不认同，但至少在劝她。
或许可以交个朋友，让他帮帮忙。
忙说：“刘总，我觉得您挺善良的，不知您那里有广告业务吗？”
“这个，倒是有。”
“太好了，那能给我吗？”
“不能！”那老板直接拒绝。
拒绝地相当干脆。
萧菱雪真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很没面子：“您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那老板苦笑：“你知道我给你广告业务的话，会付出多大代价吗？我和那些大的广告公司有很多合作，我的不少广告只有他们能接得下来。跟你合作，就等于放弃了和他们合作的机会，会给我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您的广告我可以都接下来啊，我现在签了顷萦广告的设计主管陆妍浓。”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一个成熟的广告公司需要多久的积淀吗？不是签个设计主管就可以改变的。大的广告公司各方面资源和人脉丰富，运转成熟，广告效果也好，综合能力来说，根本不是你这样的小公司可以比得上的。”
“我……我知道我和那些大广告公司有些差距，但请您帮帮忙，给我的公司成长的机会。”
那老板实在觉得萧菱雪太天真了：“萧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商场，要讲成本收益的，你以为是慈善晚会啊，我为什么要承担损失成全你？”
萧菱雪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老板语气微缓：“当然了，如果萧小姐你可以弥补我的损失，我倒可以考虑。”
“怎么弥补？刘总您尽管说。”萧菱雪又看到了希望。
那老板笑了笑：“我先前说了，萧小姐你的风采实在让我折服，如果萧小姐你可以跟我三年，这三年的广告我都可以给你。”
“跟你三年？怎么跟你？”
“这还不明白吗？当然是和我睡。”
“你……你简直无耻。”萧菱雪实在没想到，这个让她印象很好的老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真的是惊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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