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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三坚定地点了点头:“决定好了,我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老四一直都想改过自新,可是生活总是逼得他一步步错下去,陈天启那个王八蛋竟然还用年迈的母亲威胁他,他早就看透了。
此时看着陈老三如此坚定的神情,他也点了点头:“行,我支持你!”
站在一旁的二毛根本不想听他们讲什么,他生气地一把抢过那把弄伤了陈老三的长长的西瓜刀,怒吼着冲进了里屋。
“啊……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三哥就不会离开我们了。”说完他手里的刀就往徐一楠的胸口刺了过去。
此时的徐一楠被捆在桌角上,听到喊叫声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二毛拿着刀刺了过来,他条件反射地要躲,没躲过去,那刀就长略略地刺进了他的胸口,疼得他冷汗直冒,皱紧了眉头。
林婉晴追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一脚踢在了二毛的脸上,将人踢出了几米远:“混蛋!”
被一起捆在旁边的徐一楠媳妇李凤看见老公胸口刺着那柄长长的西瓜刀,急哭了:“老公,你不要吓我啊,老公,你跟我说说话!”
“我没事。”徐一楠嘴角咧着一抹笑,忍着痛安慰媳妇,“死不了,我还要照顾你和月月呢。”
她奋力地想要从那边桌角挪过来,可是她全身被绑着,动弹不了。
男人的额头已经大颗大颗地滴着汗,林婉晴蹲下来,扯了腰间的衣服下来按在徐一楠的胸口:“别说话!”
只见她快速地从腰间取了一排细针,一一摆放在地板上:“程谦!”
程谦快速地跑了过来,半跪在地上,神情紧张:“师父,你说!”
“孔最!三里!白俞!45度,一寸深!”
程谦快速地抬起徐一楠的手臂,取了银针看准地方扎了下去,而与此同时,林婉晴手里的银针对着徐一楠胸口的穴位也稳稳扎了下去……
大概几分钟后,徐一楠的胸口的血慢慢少了,气色也逐渐好了起来,林婉放下手里的银针,手上已经占满了鲜血,她轻轻松了口气,看向程谦:“赶紧给老三打电话,准备好东西,我们三十分钟后到!”
“师父你上啊?”
程谦兴奋地顾不上满手是血,拿起手机拨通了白子敬的电话:“老三,心脏刀伤手术,我跟师父半小时后到!”
电话那边的白子敬刚下了手术,听到师父要过来,顾不得嘴里的食物,小跑着往手术室跑。
纪嘉泽看着女人刚刚那一套熟练的动作,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后背,然后抓住女人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帮林婉晴擦手。
“我自己来!”
林婉晴把纸巾拿过来,看了眼还被捆着的徐一楠媳妇:“你们在这干啥呢?”
陈老三和老四同样被林婉晴那精湛的手法惊呆了,那些小小的东西是什么来的,竟然还能止血!
此时他们被这么一吼,反应过来赶紧去松绑。
纪嘉泽却依旧是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着林婉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林婉晴冷冷厉了一眼,走到程谦面前跟他一起找了几块板子过来,将徐一楠放在了板子上。
被松开了的李凤看见老公那煞白的脸眼泪汪汪的流,“老公你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好疼?”
“不疼!”一开始是疼的,可是被林婉晴他们一弄之后,不仅流血少了,疼痛也缓解了好多,“放心吧,有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二毛刚刚被踢了那一脚,整个人已经晕了,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绑了起来,陈老三和老四站在他的面前,“你们是不是疯了,绑我干啥呢!”
陈老三指着地上的那一滩血:“你才是疯了,你差点杀人!”
“不是差点,是已经杀了人!”老四沉着眉,看着二毛,“你究竟怎么想的,还想再进去坐几年?”
“不,不是,我不想杀他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
一时没忍住,下手狠了些!
他以前进局子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现在竟然摊上了大事,他杀人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二毛全身抖个不停,看着地上的那一摊水,吓傻了:“怎么办,你们要救我啊,他们人呢,不会是报警了吧?你们快把我松开啊,快让我走!”
老四不争气地看着二毛,“就你写点出息,送去医院了,你究竟怎么想的?陈天启那个王八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
“我……我只是不想再进去了!”
“他都自身难保了,你竟然还……”
陈老三决定了,陈天启那个杀千刀了,不值得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从今以后,他们要跟着林婉晴吃香的喝辣的!
此时的医院手术室门外。
纪嘉泽沉着眉看着门上的那三个大字:“手术中”,所有人都进去了,包括程谦也跟着进去了,可是只有他和徐一楠老婆被留着在外面,所以,他被孤立了。
他的眉头深深锁了起来,看着那几个耀眼的大字,气的攥紧了拳头,程谦那个混蛋,进去的时候竟然还朝他做鬼脸,一会等他出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可是现在他只能不停地在外面走着,医院的地板砖都被他走的蹭亮了,手术室的大门还没有打开。
他开始担心林婉晴,那个女人晚饭都还没吃呢,进去了这么久,该不会饿晕吧!
不多久,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林婉晴在白子敬和程谦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李凤看见他们出来,快步走过来,探头往手术室里看,没有人出来,她吓得全身都软了,抱着林婉晴几乎要跪下来:“林小姐,我老公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没事,手术很成功,等麻药苏醒了就好了。”她抱住李凤的嘎肌窝,把人扶在旁边坐下,“嫂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三人又重新走了回去换衣服。
“师父,你那银针真是太神奇了,什么时候教教我吧,穴位啊,进针多少啊,三年了,是时候告诉我的吧!”
程谦一脸狗腿地看着林婉晴,癞哈子都快流出来,白子敬嫌弃拍掉他的额头:“师父,你什么时候回医院来啊,最近有好几个大手术等着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