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要不然皇上为何一直挂着?娘娘都不会奇怪吗?”散月继续挑拨离间,绝不允许有人赖上皇上。
黄幼慈当时只觉得那幅画好看,倒没往别处去想,如今想来确实有些不妥。
不过她也明白散月故意在夸大事实,当不得真。
散月继续道:“娘娘再看后面那几位小姐,皆穿着皇上最喜欢的颜色,头饰也是皇上最喜欢的红棉花簪。”
黄幼慈无奈:“不过是些喜好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散月有些怒了:“为何不放在心上?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黄幼慈蹙眉不悦了:“那又如何?我总不能下令让她们去换一身再来吧。再说了,在这种宴席上可不就是各怀鬼胎?我相信皇上不会受她们诱惑的。”
“娘娘就这么自信吗?”散月有些闷闷不乐,不过终是没再继续争论下去,只道:“其她人女人确实不足为惧。”
说罢,将视线放到钱雅雅身上去,意有所指。
恰在此时,方公公一声吆喝:“皇上驾到。”
众人一惊,皆是看向外面,只见身穿银淡黄色龙袍的赵渊出现在众人眼前。
“皇上怎么会这会儿来了?还以为要到晚宴才能见到呢。”
众人虽不解,但心里都美滋滋的。
行礼过后,赵渊道了声平身,便坐到黄幼慈身侧来,刚落座无意间瞥见钱雅雅,当即愣了愣,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了。
散月心一沉,本来打算找个法子弄脏钱雅雅的衣裳,谁知皇上来得不是时候,还是让他看见如此打扮的钱雅雅了。
黄幼慈同样察觉异常,问道:“怎么了?”
赵渊笑了笑:“没什么,朕在前殿无聊,左相便建议来此与你们一同赏才艺。”
舞台之上,已有小姐在弹琴唱曲了,声如黄莺,倒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闻言,黄幼慈瞥了左相一眼,他为何建议皇上到此,不过是为了女儿罢了。
左相大方迎上她的眼神,举着酒杯敬了敬。
赵渊见幼慈不说话,遂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朕来得不是时候?”
散月抢先道:“皇上,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另有目的,你一定要小心了。”
“目的?”赵渊笑了一下,随即牵着黄幼慈的手,“所以朕的幼慈吃醋了,是吗?”
黄幼慈噎了噎:“我没有。”
幸好他们在高位之上,说的话下面听不见,要不然真是尴尬至极!
这散月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总是阴阳怪气的。
赵渊道:“真的没有吗?这么多女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朕,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黄幼慈无语道:“我不担心,反正我知道皇上都看不上。”
夫妻二人恩爱有加,下面的女子看得很不是滋味。
钱雅雅早有耳闻他们感情深厚,今日一见心中全是酸水,真恨不得上前拆散他们。
“娘,皇上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钱雅雅心里焦急,几乎快保持不了优雅了。
钱夫人低声呵斥:“你急什么?皇上起码看了你一眼,其她人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呢。这身衣裳定会让你拔得头筹,你爹说了,皇上见了这样的你,一定会恍惚久久不忘。”
钱雅雅便不再说话了,虽然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只是替身,不过替身也好过那些无名之人。
此时,散月故意站在赵渊左边给他斟茶,恰巧遮去钱家母女看皇上的视线。
黄幼慈知道她是何意,无奈道:“散月,真的不必如此。”
话音刚落,便听见突兀“咦”的一声。
众人转眸,只见是江里胥在大惊小怪。
魏英向来与他不对头,鄙夷道:“你咦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若是以前,江里胥必定与他争论不休,但今日不知为何,竟没有生气魏英的挖苦。
他行至中央,眼神紧紧盯着钱雅雅,大声道:“我只是看钱小姐有些眼熟罢了。”
魏英笑了:“怎么?你以往和钱小姐见过面?有过交情?”
“放屁!”左相站了起来怒喝,“我家雅雅足不出户,岂会和外男有什么交情?魏大人要毁我小女的清白,我就算死也不答应!”
魏英悠哉道:“相爷何必斥责我?明明是江大人说你女儿眼熟,是他在毁你女儿的名声,你更应该斥责他。也是了,你和江大人交情不错,岂会责骂自己的朋友?”
这话一出,众人也没什么好奇的了,左相和江里胥交情确实不错,所以江里胥见过钱雅雅有什么奇怪的。
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私情,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少了一个争夺皇上的对手?
想到这里,众人都安静下来认真看戏。
而相爷这么大惊小声,在外人看来像极了心虚。
钱雅雅急得快哭了,时不时看向皇上,随即拉着娘亲的手道:“我与江大人是清白的!”
钱夫人拍着她的手安慰:“我知道,且听听你爹怎么说,绝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说罢,狠狠瞪了魏英一眼。
左相道:“我与江大人虽然交情不错,但我们从来不接见彼此家中的女眷,魏大人无端诬蔑,其心当诛!”
“哦。”魏英闻言,不冷不淡的回了一个字。
左相觉得自己这强劲的一拳犹如打在软绵无力的棉花上,顿时更加生气了。
‘哦’是什么意思?真叫人火大啊!!!
眼见左相要爆发,江里胥赶紧出面拦着,道:“相爷不必与魏英此人置气,他向来阴阳怪气第一,大概是娶了个不会生蛋的媳妇觉得憋屈,所以在我们身上找存在感吧。”
话一出,众人把目光看向魏英的夫人柳氏,柳氏三十出头,保养得极佳,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罢了。
她无视众人的目光,继续悠哉的喝着自己茶。
唯独魏英急红了眼,差点与江里胥动起手来。
黄幼慈见此,不知为何对柳氏挺有好感的:“这魏夫人坐怀不乱、处世不惊,倒叫人佩服。”
赵渊笑道:“此人曾是位女将军,对这样的内斗向来不屑一顾,不过若是有人敢欺负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