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道,爹爹不是这样的人,前辈给我些时间,千万不能让真的凶手逍遥法外。
但地灭的缝衣针已从她指尖飞出。她内力深厚,方才已用劲将三枚缝衣针拍成了一枚,所以现在这枚缝衣针,极粗极长,直向小诺眉心刺去。
天诛持帛衣尺向后挡住龙小诺的退路。他左右脚一前一后,人先跃上枝头,再凌空刺出,一招孤星摘月,人已挡在了洞穴口。
两股掌风夹击,人已如提线木偶,掌越来越大,线越拉越紧。血液奔涌,人彷佛要从心口开始被撕裂成碎片。血在体内横冲直撞,撞向五脏六腑,像洪荒之处的汪洋,冲向岩石,孤独寂寞又可怕。
而山林间的风,像弦上的箭,刺穿恐惧。
小诺闭上了双眼。
这般安安静静得死了。小诺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她很少惧怕,自然也是不怕死。既然死了,也要这般安之若素。
楚辞,我离开你,只是我想过几天自己想过的日子,而你,有你的使命。
爹爹,娘,我们来世,便在山林间做个放鹤人,诗酒花,琴剑煮茶。我们的烦恼,便会随清风到天涯。
天崩地裂,飞沙走石。
这响声,震得脚下的地,颤了几下。
长久的寂静。
也听不见风声,闻不到花草香。
原来幽冥之地,如此无声寂静。只是爹爹和娘在哪里。龙小诺睁开眼,她看到天很蓝,远处的山,很远很近。
她对面的妇人,华贵而哀伤,身后的老翁,瘦削而苍凉。
她的手,很冷,很冷,可她的心,开始痛了。
她想爹和娘了。
原来,缝衣针刺过时,山洞前的石壁上,掉下一块百余斤重的大石。大石挡住了小小缝衣针的去路,而地灭要收掌,却也收不得。大石已将地面的掌力尽数挡回,它每个面都是愣愣角角,极为锋利,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大暗器。----针嗖得一声,笔直没入大石中,不见踪迹。
大石在半空,从针刺入的位置开始长出了一条一条密密麻麻的裂纹,裂纹长出的速度由慢极块,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长。裂纹和裂纹交织处,被分解成了无数个各式各样的小块。
先大石四周的小块向外飞出,接着,大石中心的小块向四周括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