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刑刚刚出现一点困意，眼看就要睡着，被他这一嗓子叫魂一样叫回了三魂七魄，抄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你有病？！”
“不是，正经事！”秦瑞也顾不上和他拌嘴，“真的，你快帮我一把！”
“干什么？”谢刑拧着眉头看了看他身后，“方灵呢？你们聊完了？”
“没！”秦瑞咽了咽口水，十分不自信，“谢刑，你从局外人，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帮我分析分析，灵灵她是不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谢刑冷笑一声，给了他两个字的回答：“傻逼。”
“我问你正经的！”秦瑞急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灵灵在外面等我呢！不能让她等时间太长了！你说这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
“全世界，”谢刑一脸无语，“就你一个看不出来。”
“……真的？”秦瑞的眼神开始变得恍惚，“什……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问我我问谁？”谢刑托着半边身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们认识的时间不比我认识的长？你与其在这儿问我，不如打电话问问厉霖川那个老狐狸。”
“川哥？”秦瑞更加迷茫了，“川哥……也看出来了？”
谢刑送了他一个无语的白眼：“我都能看出来，你觉得他会看不出？”
“那晩莞岂不是……”
秦瑞话说一半，收回了话音。
厉霖川也许能自己看出来，但顾晚莞更能，不说别的，方灵就算没有和别人提起，多半也是会和她说明的。
也就是说，除了他自己傻呵呵的刚才才听出那么一点弦外之音，其余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和你挑明了？”谢刑一条长腿懒洋洋的屈了起来，挑着嘴角问，“怎么着，你怎么回答？”
秦瑞默不作声，良久之后，叹了口气：“太突然了……”
他之前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方灵是个很好的伙伴，热情开朗，又有共同话题，秦瑞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很舒服，却没想过，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陪自己东奔西走的。
“我记得你之前，喜欢顾晚莞，”谢刑眸光似明非明，看不出情绪，“现在呢？”
“喜欢，”秦瑞笑了，“我每次看见她，就觉得心底安定，不过比起和她在一起，我更希望她能和川哥好好的生活，这么长时间了，谁能让她幸福，已经非常明显了。”
谢刑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你也喜欢她，”秦瑞从自己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拍了拍谢刑肩膀，“不过你应该也发现了，晩莞的眼神，只有和川哥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亮着的，哥们，别太执着了。”
“滚开……”谢刑闭上眼，重新躺了下去，“你先想想怎么回答人家再说吧。”
秦瑞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对着谢刑比了个中指，拉开了病房的门。
他怕会错意尴尬，所以不惜找借口也要来问问，但秦瑞不会把一个鼓足勇气和自己告白的女孩晾在一边太久，哪怕他现在依旧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
“那个……请问，您是秦先生吗？”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秦瑞扭头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小护士，点了点头：“是，怎么了？”
“刚才这里有位小姐让我传个话，”护士笑了笑，“她说她有急事先回去了，让您不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