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秦瑞拉开楼道的门看了一眼，“什么时候？”
“就刚刚……”护士指了指电梯的方向，“我查房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站着，还以为她不舒服，所以问了一下。”
“她有说过她去哪了吗？”
“没有……”护士愣了愣，看秦瑞的反应，有点紧张，“难不成那位小姐真的是哪个病房的病人？难怪我刚才看见她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秦瑞声音沉了下来，知道自己的大惊小怪给别人带来了麻烦，勉强勾了勾嘴角，“她不是住院部的，我只是有点着急，不好意思。”
小护士听到不是病人，放下了心：“没关系，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好，那位小姐刚走没几分钟，如果您想追的话，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秦瑞点点头，和她道了谢，下意识想追，刚到电梯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方灵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刚才他借着宋钰的电话躲开，就算没有明说，她也一定察觉到了他的躲闪，这个时候选择了离开，大概是想给他们彼此一个时间。
追吗？
秦瑞的内心像是一团理不清的线，找不到一个应有的头绪。
他想追，可追上去之后，要说什么呢？
谢谢你的喜欢？之后呢？他要拒绝吗？
无数问题排着队在秦瑞脑海中飘荡，他的脚步迈出去又收回来，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还是停在了电梯前。
“你好？”旁边的人看着他的动作，犹豫着问，“你要下吗？”
“我……”秦瑞退了两步，“不下，你请。”
那人对着他颔了颔首，按开电梯，坐了下去。
明亮的指示灯从他在的楼层一路倒数到一，半晌之后，又暗了下去。
秦瑞原地站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跑到自动贩卖机买了杯咖啡，一饮而尽，跌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不能追……”他喃喃自语，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天啊……”
大好的天气，微风带着一丝丝凉意，暑气被夜风驱散了不少，别墅里争相开放的花飘出淡淡的香气，厉霖川干脆把车停到了大门外，牵着顾晚莞慢慢往回走。
“许医生，你什么时候安排的？”顾晚莞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一般亮，“怎么都没告诉我？”
“小事，不想让你跟着操心，”厉霖川莞尔，淡淡的说，“丘奇正好需要人手，一直嚷嚷着说让我介绍给他，许医生梦想不灭，人就不会太过冲动。”
“我也这么想！”顾晚莞笑了，厉霖川的侧脸在柔和的光线下格外英俊，她心跳快了几分，轻咳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袖口，“低点儿，亲一下。”
厉霖川挑眉，他顺着顾晚莞的意思稍稍欠身，眼角眉梢斜觑出一抹揶揄笑意，矜贵不失风流。
“你确定，只亲一下？”
顾晚莞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尖，在他侧脸响亮的吧唧了一口。
厉霖川失笑：“就这样？”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一下就一下，”顾晚莞一本正经，“要不我让你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