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婴：“……”
扶婴：“………………”
她能接扶尧的班，自然也能在这别有意味的提问下保持不动声色。
就是桌下面的指甲差点掐劈叉。
扶婴吸了口气，准备认真解答，树立姐姐的威严顺便打探口风——
不，等等，这题她好像也……
看着还行就在一起了呗；未卜先知长辈们要问，与其也来个“门当户对式自由恋爱”，不如先下手为强挑个自己觉得不错的；公司里风言风语说小话，她也想看看做实“吃软饭”传言后她的姜助理会是什么反应——
啊，除了后面那点，总体而言她提出交往的动机还是很真诚的。
“怎么确定我喜欢他啊，”
于是扶婴干脆掐头去尾，春秋笔法，“发现我特别想逗他玩儿？”
“……”
她亲爱的弟弟用眼神表达了对这种嗜好的无法理解。扶婴宽容的：“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发现‘喜欢’的方式当然也不同。如果是你……”
她无视胞弟瞪大的眼睛，试图做出假设，却发现不能想象，只好信口胡诌，“可能会在吃饭或者睡觉的时候发现吧。”
扶乐：“……”
他不知道该先反驳，为什么在扶婴嘴里他像是刻板印象下的某种圈养动物；还是该震惊，她居然某种——各种意义上的说对了。
所以他是真的……
要完。
扶婴笑眯眯：“还有什么问题？”
扶乐：“……没有了。”
亲姐的爱好那么奇怪，还对他有离谱的误解，得出的结论一定不具备参考价值。
他要再挣扎一下。
对朋友……重点是同性朋友，怎么想都很要完啊！
扶婴继续笑眯眯：“真的没有？”
“……”
“嗯？”
扶乐一团乱麻，不堪压迫：“……还有一个。”
“问。”
“你的姜助理怎么还不回来？”
扶婴：“……”
她耸肩，“我怎么知道，迷路了？”
她话音刚落，有人叩了两下门，打开。姜阙托着咖啡进来，笑容和煦：“抱歉，排队花了点时间。”
扶乐立刻松了口气。
扶婴：“……没事，你回来得正好。”
姜阙也笑眯眯：“那就好。”
*
走廊上的LED显示整体往上跳了一格，这是前一位已经看完了。林沛沛撑着出来的人打开的门进去，脚迈了一半，发现里面坐着的居然是个熟脸，不由：“……”
对方显然已经看见了他，林沛沛进退维谷，只好强装镇定，“扶医生，好巧。”
“好巧，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想想到底是去吴叔那里丢脸还是被这位看到丢脸？
林沛沛给自己打气，拖着步子把诊疗卡递过去，干笑：“来复查。”
扶乐接过卡，查看记录。
—接下来是一系列相关询问和熟悉且正直的侧卧位望诊—
“好得差不多了。之前胡哥给你开的是利多卡因？用完了吗？”扶乐问。
再度被扶医生“掰开”的林沛沛已经彻底丢掉了包袱，恬静的宛如一条被开膛破肚的咸鱼：“还剩一点。”
扶乐算了算日期和用量，夸他：“很上心，继续保持。那我今天再给你开一支，用完应该就好了。”
林沛沛依旧十分恬淡：“好的。”
“你这个是因为……”
啊啊啊不行啊果然还是好丢脸！！！
林沛沛热泪盈眶，光速打断：“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追求刺激，我发誓从成年起我就没这么玩过了，这是意外。”
扶乐：“……”
他不想质疑病人，但是对方确定还记得他上次是怎么来的吗。
林沛沛：“……上次是因为那个狗东西技术太烂了。”
扶乐回忆就诊记录——
林沛沛愤怒：“分手了难道不允许我自己找快乐吗！”
扶乐：“……”
他没想问那么细节，但是……
林沛沛：“鬼知道那个玩具怎么突然那么难用，气死我了，不就稍微多用了点力——”至于就那么裂了嘛！
扶乐不得不对狂躁的病人进行安抚：“是的是的，下次买个质量好点的？但其实这个部位不太适合太用力，不然你还是考虑……”
林沛沛：“呜呜呜秦璨这个大傻【哔——】还不站我……”
扶乐默默递纸巾，开药，写病历本。
好在在他不得不开口提醒之前，看起来受到比肛【哔——】更严重创伤的病人终于停止了发泄，并发送抱歉：“呜……不好意思啊扶医生，没耽误你时间吧？”
“没有。”扶乐诚实的，把病历本和诊疗卡还给他，“你去交钱取药就可以了。”
林沛沛：“……哦。”
就在他垂头丧气站起来的时候，办公桌后面的医生温和地说：“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现在不行，如果缺一双耳朵的话，你有我的联系方式？”
……
「服了服了：今天晚上约了一个朋友……」
「服了服了：_(:」)_」
「服了服了：太突然了我也没想到……」
「服了服了：但他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所以……」
「服了服了：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有意放你鸽子的」
「服了服了：雨打兔兔头.gif」
「服了服了：明天晚饭我来做怎么样？」
……
“……总之就是这样。”
林沛沛说完，喝了一大口奶茶。
没错，他和扶乐二人已经吃完晚饭，进入饭后谈心模式了。
——干嘛，他之前是在控制体重没错，现在放纵一回怎么啦？！反正没人管没人看！哈！哈！哈！
他身边的人思考片刻，问：“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林沛沛：“……”
扶乐微微挑眉。
林沛沛沮丧的：“是啦，”但还能苦中作乐，拍对方马屁，可见业务素养实在过硬，“扶医生真是明察秋毫——不像璨儿就知道说我秀恩爱。”
不过这话也就对扶医生这种直男朋友说，但凡和任何一个同属性朋友倾诉，自己和前任的分手理由居然是“他太珍惜我了上床都不愿意陪我玩些刺激的花活我都说了第一次是他技术太烂了”，都会被暴打然后丢到街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