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毓将手中的面料小样册本推到她面前：“说说你对冯晶晶的印象。”
“个子高，腿长，皮肤白，长得挺好看……”苏橙回想那天见冯晶晶的画面：“尤其是她那头金色的波浪卷发。”
那头金发一直让她印象很深刻，甚至可以说那是她认出冯晶晶的标志。
冯晶晶并不是混血，标准的亚洲人，但是一头欧美色系的头发却没有什么违和感，反而更衬得她像洋娃娃。
只不过，气质偏成熟罢了。
汪子毓问：“看来你的蠢并不影响你的记忆。看看，这些面料哪款更适合她。”
苏橙低头去看，A4册本打开着，平摊在桌面上，页面上订了32种颜色相同，面料却不同的样片。
她看得很慢，每一种都让她在脑海里勾勒出简单的礼服轮廓，却又很快摇头否定。
直到她看到最后，眼睛突然一亮，脑子里迅速地建起冯晶晶模型，然后将礼服的形状在她身上来回的对比。
“我决定了，推翻之前的样式。”
苏橙脸上有种发现宝藏般的惊喜：“顺从她的气质，走性感路线。汪设计，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灵感！”
说着，她猛地起身。
迫不及待的冲出去，她现在急需要将脑海里的灵感捕捉到，她要让冯晶晶成为这次宴会的焦点！
面对她冒失没礼貌的行为，汪子毓皱了皱眉，但想到她才被人陷害，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深究。
苏橙足足画了三个小时，身边的垃圾桶堆满了她废弃的草稿纸，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办公室的灯亮起，她才抬头活动了一下又僵又酸的脖子。
“画完了？”
汪子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一杯刚买的咖啡。
“哎呀，对不起。”苏橙急忙站起来道歉：“你要喝咖啡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
“我哪敢指使你。”汪子毓挑了挑眉，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凌总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你。”
苏橙更是傻眼，凌墨衍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他不是以指使自己为乐吗？美其名曰充分发挥自己的在契约中的可利用价值。
“我说过，总裁很看重你。”汪子毓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汪设计。”苏橙赶紧喊住他：“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设计稿。”
“那还是不用了。”汪子毓背对着她，语调慵懒：“等你成为真正的设计师之后，再让我看吧。”
说罢，进了办公室，门板被他用脚带上了。
苏橙去总裁办公室道谢的时候，凌墨衍已经和合作人谈到尾声。
两人起身握手告别，合作人出来的时候，正和苏橙对面，愣了一瞬，似乎觉得眼熟。
苏橙礼貌冲他笑笑，对方显然没有想起苏橙是谁，也回以客气笑容，然后由陈泯护送到了电梯间。
“什么事？”
凌墨衍已经坐回他的专属座位。
一见到凌墨衍，苏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我来谢谢你，就是不让别人打扰这件事情。”
凌墨衍语气没什么波澜：“没事……”
苏橙像是被泼了盆凉水，原先激动惊喜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在他这毫无感情的声音中突然破碎了。
“那你先忙。”
苏橙意兴阑珊要往外走：“我不打扰你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