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衍喊住她：“今晚最好不要加班，我订了临江旋转餐厅。”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替你贺喜。”
“真的吗？！”
原本已经转身的苏橙，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眼睛笑眯眯地，全然没了刚才的失落。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她怎么给忘记了，还是这位大总裁吩咐人不要来打扰自己的。
凌墨衍很满意她的反应，顺手拿起桌边的合同，侧头盯着她：“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带着一种特有磁性，吸引着苏橙过去。
苏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凌墨衍，充满了期待：“难道还有给我的礼物吗？”
“其实也不用啦。”
毕竟她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刚画完了稿子而已，后续的打坯，制作都还没有开始呢。
“汪子毓说你脸皮薄，我看他真是说错了。”
凌墨衍低头看合同，嘴里说道：“你不是要进来谢我吗？就嘴上说说？”
苏橙：“……”
她确实是打算只嘴上说说来着，可被人这么一挑明，又觉得太不地道，难道要表示一下？
怎么表示？
苏橙的眼在凌墨衍身上来回打量。
他穿着剪裁合身的三件套西装，因为在办公室，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西装马甲来。
低头的时候，能看到他脖颈后方的骨节，一节一节延伸，直到消失在衣领里面。
凌墨衍长得英俊帅气，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他侧着脸的时候，鼻尖挺拔，下巴线条流畅，薄唇红润……
苏橙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难道是要自己亲他一下？
她自觉猜中了总裁的想法，闭上眼睛，附身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力道有些大，毫无防备的凌墨衍被她亲的身形微晃。
亲完人的苏橙不好意思抬头看他：“那什么，我表示完了，先走了。”
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正在认真翻看合同的凌墨衍：“……”
他的本意是想让苏橙给他捏肩捶背。
……
苏橙的不好意思一直延续到下班，她磨磨蹭蹭进了车库，打开车门，坐在凌墨衍的身边的时候还低着头。
“你打算把脖子压断？”
苏橙闻言抬起头，仍不看他，找借口说道：“画稿太累了，脖子疼。”
她生怕凌墨衍提到办公室的那个吻，不停地找话题：“等会吃什么？”
“我们去的是西餐厅。”
“哦，那吃完饭呢？”
苏橙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忍不住扭头看他。
车里没开灯，光线昏暗，他的脸隐在窗外闪进来的、明灭不定的灯中。
唯有他那双眼睛，仿佛是黑夜里仍旧犀利的雄鹰，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苏橙没由来的心慌，就在这时候，凌墨衍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你觉得呢？！苏橙心里暗骂，要说就说出来，非要让她猜什么？
凌墨衍又添了一句：“你白天不是挺主动吗？”
苏橙脸一下子又红了，她挖空心思地的找话题就是想忘记那个画面，结果还是被他提起来了！
“那不是你让的吗？”
她心跳加快，却还是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笑容：“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在前头默默开车的陈泯：“……”接下来的话题是他可以听的吗？
凌墨衍面色一沉，双眸危险地轻眯起来：“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