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裴拧禾似乎也是有些不解，“戚厉寒在查我的信息。”
“他还想做什么？”季璟白第一时间警惕起来。实在是戚厉寒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了可信度，让人疑心他调查裴拧禾的信息是不是为了做什么坏事。
“不知道。”裴拧禾晃了晃脑袋，重新躺回到躺椅上，“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不可能找到我。”
“你真的能放下？”季璟白尽管想要相信裴拧禾，但是他也能看出来，戚厉寒在她心里总是占有一席之地，并不是轻易就能抹去的。
“谁知道呢。”裴拧禾看向窗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但是总有一天能忘掉吧。”
季璟白也不愿再让她回想这些伤心事，拿了杯子去洗干净。
不甚明显的水流声中，裴拧禾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
……
“还是没有消息。”助理挫败地站在戚厉寒面前，近来被他影响得精神状态也越发颓丧。派出去的人几乎要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一遍，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徒劳。
“有没有季璟白的联系方式？”尽管不想承认，但是戚厉寒知道，虽然到处都找不到裴拧禾的踪迹，可这是她最可能去的地方。
“有。”助理从一沓无用的资料里翻出一张纸递给戚厉寒，“这个。”
戚厉寒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用力按在屏幕上，沉默良久后又将数字逐个删除，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桌面上。
但是在下班回家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将纸团紧抓在手里，一路带回了家。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戚厉寒与客厅桌面上的那个小小的纸团沉默地对峙，终于他还是捡了起来，慢慢将纸展平。
比起不能找到裴拧禾，在季璟白面前丢脸也无所谓了。
在等待电话接听的那段时间里，他的心剧烈跳动到几乎要麻木，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无法思考的迷蒙中。
直到电话接通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回来。
“喂？您好。”季璟白的声音温和，不带有一点攻击性，戚厉寒下意识拿自己与他比较起来，难道裴拧禾更喜欢这样的人吗？
“季璟白，我是戚厉寒。”他也不想再试探什么，开门见山就说明了来意，“裴拧禾是不是在你那里？”
“拧禾怎么了？”季璟白的声音却陡然慌乱起来，让戚厉寒跟着心慌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稳住心神，冷下声音，“你还跟我装什么？除了在你那里，我想不出裴拧禾还会在哪。”
季璟白笑了几声，“我确实知道裴拧禾的行踪，不过她也不在我身边。”
“她在哪？”戚厉寒苦苦寻找了这么久，季璟白是最有可能让他找到裴拧禾的人，过度的激动让他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季璟白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缺什么吗？我们两个人的领域八竿子打不着，你能给我的东西还真的都没什么用。”
“要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