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都不可能。”季璟白本就为裴拧禾不平，不管戚厉寒到底是不能接受自己在裴拧禾身上的失败，还是真的回心转意，他都不在意。
“让裴拧禾自己来跟我说，你把电话给她。”戚厉寒急迫到思维混乱。
“我说了，她不在我身边。”对于戚厉寒的自作自受，季璟白没有一丝同情，“以后我也不会再接你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声响，短促的声音让人的心越发焦躁。戚厉寒抖着手再拨打回去，提示音已经变成了“正在通话中”。
脱力地躺倒在沙发上，戚厉寒的视线凝在虚无的一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
“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季璟白看向身边坐着的裴拧禾，刚才两人的对话开了免提，她一直坐在一旁听着。
他自己倒是觉得这样痛快，只是担心裴拧禾心疼戚厉寒，这样自己就两边都不讨好了。
“挺好的。”裴拧禾转过头背对着季璟白，强行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让他死心最好不过了，以后我们都能落得个清净。”
“不过他好像真的很着急。”季璟白不由得开始觉得这中间或许有什么隐情，只不过他还是偏心于裴拧禾，不管中间有没有误会，裴拧禾受到的隐瞒和欺骗都是真实的。
“和他之间的事，我已经决定做个了结了。”裴拧禾摇头，“背着我再次和苏苏联系，还骗我说加班的时候，他就应该能预料到这种后果。”
“只不过他还是选择了苏苏。”她笑了笑，却像是在哭。“不过也正常，在他面前，我永远都争不过苏苏。”
“别说这种话。”季璟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了拍裴拧禾的肩膀，“既然决定以后不再联系他，总能慢慢忘掉的。”
“嗯。”裴拧禾向后一仰，摇椅慢慢晃动起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我去楼上看看宝宝，也该叫他起床了。”季璟白识趣地放轻脚步离开，将楼下的空间留给裴拧禾。
“爸爸！”他刚上楼梯，宝宝正好推门出来，准备往楼下跑。
“宝宝。”季璟白赶紧把人抱住了，重新往房间里走去，不让他下楼去打扰裴拧禾，“宝宝已经洗漱过了？”
“嗯！”宝宝把两排牙齿对齐了露出来给季璟白看。
“真棒。”季璟白将人放回床上坐着，将宝宝的衣柜打开，“今天想穿什么衣服？”
“妈妈呢？”往常都是裴拧禾上楼来叫他起床，今天换成了季璟白，宝宝忍不住问了一句。
“妈妈……”季璟白一边挑着衣服，一边道，“妈妈太累了，所以在楼下睡着了。等会儿我们直接去吃早饭，不要打扰她好不好？”
“好。”宝宝认真地点头，下楼的时候果真绷着脸放轻了动作，直到进了餐厅才对着季璟白露出笑脸。
“真乖。”季璟白摸摸他的小脑袋。细碎的餐具碰撞声从餐厅传来，将裴拧禾从胡思乱想唤回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