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肖锦言对我老婆的尾巴做什么？”
“啊，看着好疼啊，嘶，流血了！呜呜呜，我竟然有一丝快感。”
“看攸攸脸都皱成一团了，心好疼，原来攸攸凝血功能障碍啊，我就说上次她血流不止，还以为是段哲轩故意搞鬼。”
“呜呜呜，攸爷这个模样太戳我了，我也想摸摸，呼呼，不疼不疼......”
听着直播间里一片心疼的呼嚎，顾宸有些无语，心说你们过副本的时候可不止受伤，还有可能丢命，是哪来的底气心疼这个拽翻天还能拿3s评价的大佬的？
没准人家根本不把这点伤放眼里。
果然，不过片刻，沐祈攸没心没肺的在玻璃水箱里睡着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都默了。
“我老婆睡觉也好好看。”
“是啊，她真好看，在副本里也能睡得着，真勇敢。”
“......别舔了好吗？舔狗是得不到幸福的。”
“......”
副本中
沐祈攸一觉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当她睁开眸子时，看到的就是清澈的水流。
浑身被水流包裹，让她刚放松的神经猛然绷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尾巴一荡，整个人就趴在了玻璃箱边上，大口大口喘气。
肖锦言刚才一直观察着她，把她的所有举动都尽收眼底，看到她这番作为，眸子深处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沐祈攸感受着水在自己身上缓缓流下，并没有什么不适，对上肖锦言的目光时，瞪直了眼睛，“我刚才不会是在水里睡着了吧？”
“是的。”肖锦言走到她身侧，伸手摸了摸她缺失了一片鱼鳞的地方，“还疼吗？”
沐祈攸晃了晃尾巴，“没什么感觉了。”
“嗯，那就好，我刚才又找到了一些线索，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情况的，之后的逃生中，我们需要注意几个点。”
沐祈攸趴在玻璃箱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个异世界和我们生活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个世界里有很多异种生物，包括你这样的鲛人，还有长着翅膀的翼人之类的，很多人都拥有异能，当然绝大部分还是普通人类。”
“各种种族在几百年前曾经爆发过战争，最后人类凭借聪明的大脑，研制出了各种强大的武器，获得了胜利，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但是这个世界现在即将毁灭，因为人类的各种行为，自然环境承载力已经到达极限。在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巨大的灾难，由于温室效应，冰川大面积融化，海平面上升，淹没了绝大部分陆地。”
肖锦言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沐祈攸，“资料上说，这个世界有九亿平方千米，之前有四分之五都是陆地，鲛人属于一个很小的种族，在深海里生存，几乎不敢出现在浅海。”
“现在，陆地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人类在十年前成立了一个法则，为了避免温室效应加剧，人类禁止使用任何原油，甚至禁止使用火......”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那这和花椒计划有什么关系？”沐祈攸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是化鲛计划......”肖锦言出言纠正，看到沐祈攸戏谑的笑时，有些无奈，也就随她去了，“有一部分关系。”
“由于陆地面积不断缩减，人类不得不考虑在海洋里生存的可能性，这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肖锦言垂下眸子，“灾害频发，人类的生存受到极大威胁，海洋面积逐渐扩大，陆地缩小，又不能使用明火，尸体的归处成了很大的问题。”
“几年前，有人抓到了一个鲛人，那只濒死的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化成泡沫，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沐祈攸挑了一下眉，“所以，成为鲛人，不仅可以保证人类的存活率，而且还可以解决在这样特殊情况下出现的比较棘手的问题？”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但是这个计划明显不是很顺利。”沐祈攸摩挲着下巴，“不然我身为1109号，就不会是唯一一个比较完美的试验品了。”
可见在她之前，有多少失败的案例。
肖锦言沉默不语，垂眸看着沐祈攸的银色尾巴，通过对沐祈攸的观察，他有其他的想法，不过现在解释未免太早。
对于“化鲛计划”他脑海里有一些相应的知识，当他考虑到某些方面时，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研究人员该知道的事情，这是副本给玩家的一种保护。
毕竟在很多副本中，他们可能都要扮演不同的角色，若是没有相应的常识和该职业相匹配的学术知识，那他们一进副本就有可能被迫离开，完全没机会接触副本核心任务。
所以现在他虽然对沐祈攸的情况有一些疑虑，但是沐祈攸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而自己的猜测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不想干扰沐祈攸的判断，免得两个人都误入歧途。
“你能进化吗？”肖锦言轻声问，虽然他不抱什么希望。
沐祈攸感受了一下鱼尾巴，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对这条尾巴没有任何排斥，我刚醒来的时候都没意识到我腿没了，不然你把我弄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走？”
肖锦言：……
“我劝你别乱来，你这尾巴要是在陆地上摩擦几下，估计鳞片都不剩几片了，万一被疼晕了，那我们的行动就更艰难了。”
肖锦言轻描淡写的说，“睡够了就努力适应一下身体，我们也不一定会以人类的模样参与逃杀环节，毕竟……这个世界也撑不了多久了。”
“好。”沐祈攸落回水里，刚开始还小心翼翼整个人下潜，试探地在水里吸了一口气，发现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以后，沐祈攸这才新奇地在水里游来游去。
肖锦言看着她兴致勃勃在水里一会俯冲一会缓行，记录了鱼鳞和血液的化验结果之后，开始记录她的情况。
在他们都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时，实验室那扇厚重的门被打开了。
两人齐齐抬头看过去，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出现在门口。
肖锦言眉头微皱，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抿了抿唇。
沐祈攸感受到自己的胸腔中涌现出一股巨大的绝望，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浑身一软，她瞪着那个人影，刺痛感再次包围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
沐祈攸在疼痛的刺激下，费尽全力才分出一丝意识思考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