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纳兰嫣伸手在我腰间的软肉掐了一把。
我吸了口气，装傻的问：“什么好看？”
“刚才去洗手间的那位姐姐。她腿是不是特白？”
“腿？我没看她的腿啊。”我一脸茫然的说。
“那你看什么？”
“我看她身上那件旗袍，要穿你身上是不是另有一种风韵，至少比她好看。”
纳兰嫣给我一记卫生眼：“今儿小嘴儿挺甜的，抹了蜜了吧？”
如意小姐在这儿出现，说不定王辅益就在某个包厢，可能做贼心虚，我其实挺不愿意碰到王辅益的，所以赶紧拉着纳兰嫣进了包厢。
一个服务员过来，纳兰嫣又点了一堆，但我知道她可能每道菜也就浅尝辄止，剩下的又都会到我肚子里。
吃饭的中途，纳兰嫣突然告诉我一件事，她九月份就要出国了。
“去哪儿？”
“东瀛。”
“那个钱烈宪不也在东瀛吗？”
纳兰嫣拿着叉子插了一片沙拉，点头说：“对啊，他以前跟我们家是邻居，九月份跟我一起走，我妈说异国他乡有个熟人，彼此之间也有一个关照。”
其实早就知道纳兰嫣总有一天要出国，但听她亲口说出来，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舍不得我？”纳兰嫣洞察心扉的眼神，浅笑盈盈的注视着我，“是不是傻，我是去读书，又不是去定居，放假了就回来。”
这关乎到纳兰嫣的前途，我知道我不能自私，笑道：“记得给我写信。”
“我会的。”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我们从包厢里出来，看到走在前面的一对男女，女的正是如意小姐，男的则是叶志鹏。
叶志鹏是王辅益的司机，开车送如意来吃饭很正常，但他的手竟然搭在如意纤柔的小腰上。
我立即察觉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之前万空和尚跟我说过，王辅益怀疑叶志鹏和如意的奸情，经常虐待如意。
如今看来，王辅益的怀疑没错。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但其实男人的直觉更准，因为男人是理性思维占主导的，他们的直觉都是符合逻辑、有迹可循的，而女人的直觉有时只是情绪化的反应。
叶志鹏搂着如意下了楼梯，楼梯有个转角，我怕他们看到我，急忙转身，忽然觉得腰间一痛，纳兰嫣又掐我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干嘛呀？”
“又看别人大腿。”
“哪有？”
纳兰嫣幽怨的说：“要不我也穿一件旗袍，开衩开到脖子根？”
“你那是门帘儿。”
“你是不是跟那姐们儿认识？”
我点头说：“这女的有奸情，那男的是她老公的司机。”
“啊？”
看着纳兰嫣一脸八卦的神色，我觉得好笑：“社会上的事儿少打听。”
我们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等到一点半左右，我送她到红心会。
又等了一会儿，江采苹过来给我做了一个采访，她还带了另外一个同事，她在采访，同事在记录。
……
隔天我买了一份《京城日报》回家，头条就是我捐100万的新闻。
江采苹按我的要求，确实给我做了匿名，但……把我和陈会长的合照登了上去，还有一张是我开箱拿钱的照片。
我想死的心都有，真是服了这个老六！
估计她觉得我这张脸比较大众，京城这么多人，没人会认得出我。
可我身边的人知道是我，这一天整个胡同都沸腾了，陆续有人上家拜访，问七问八，问我现在是不是做什么大生意，还有来借钱的，最后姚师爷装疯，才把这些人给吓跑。
“行呀哥们儿，你现在都成名人了。”马皇后打趣了一句。
我一脸悲催：“太高调了，容易引人注意。”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姚师爷嘬着烟杆说，“江湖人社会地位一向很低，你捐了这么多钱，对提高你的社会地位有帮助，以后你接触的人层次就更高了。”
“我是怕引起王辅益的注意。”
姚师爷沉吟了一会儿，说：“既然有此担忧，你该早做准备。”
不论王辅益会不会怀疑，但防患于未然总没错。
随即我便出门，去了一趟京城大酒店，打听了一下，那位洪先生拿到套子钱的第二天就离开了京城。
我从前台那儿了解到，洪先生定居在加国，王辅益碰是碰不到他了，但不知道他们熟悉的情况，知不知道洪先生的联系方式。
万一通过信件或者电话联系到洪先生，他也只能了解到有人将一套康熙24局套子钱让给了他，至于是谁，当时我和金元宝都没说出真实姓名，而是谎称是王辅益的人。
我从酒店离开，随即找了大川和东子，让他们叫几个人，帮我做一件事，暗中盯着叶志鹏和如意小姐。
然后再去找了童华顺，给了他一笔钱，因为他知道了太多事，必须拿钱堵住他的嘴，同时也把他跟我绑在一条船上。
让他继续注意王辅益的动静。
一共给了童华顺三千块钱，我所剩的钱已经不多了，想到之前答应李赐善的事，随即去了一趟芳谷园。
该死的门卫还是不让我进去，我只能把李赐善的地址交给他，他打了一个电话，这才放我进去。
李赐善跑到单元楼门口来迎接我，操着塑料普通话说：“哎哟，小枫兄弟，终于把你盼来啦，你系不系有好消息告诉我啊？来来来，咱们上楼讲话。”
我跟着李赐善上楼，他家还有一个女人，看着很年轻，二十左右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年纪最好的时候，一头黑长直的秀发，眉眼也很清秀，穿着素净的连身裙，看着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李赐善介绍这是他的女朋友，叫王冰清。
但我感觉李赐善将近四十的人，这个年代结婚普遍较早，说不定李赐善在港岛已经有家室了，那么王冰清就是三儿。
由于现在大陆跟港台讯息交流不便，很多台商和港商都会在大陆养小老婆，他们的老婆也找不到这儿，等于天高皇帝远。
这种事任何时代都有很多，有些女人确实通过被人包养改变命运，据我所知，王冰清后来还跟了别人，拍了电影，当了明星。
当然，这段黑历史只有圈里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