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是真的镜湖吗？”端木清黎呢喃。
橙粤峰没有回话，有了上次的经历，他也不敢断言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镜湖。
不过，现在这条路不是他选的。
“樊零姑娘方才说，这条路通往出口。那眼前这个，应该的确是镜湖。”他将自己撇了出去。
樊零转头，斜睨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
“这条路的确是我选的，但最后拿主意的可是岱王殿下。”她立刻甩到端木风阖头上。
端木风阖：“……嗯。”
橙粤峰一噎，他竟丝毫不能，也不敢反驳！
“我相信大姐姐既然提出走条路，必然有她的道理。”樊芷突然道。
樊零一挑眉，循声望去。
樊芷正冷冷地看着她。
她刚失一臂，神色还有点怔怔和悲戚，但看着樊零的目光却有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樊零蹙眉——
突然这么恨她，是那颗药被她看到了？
不应该吧？
其一，她对自己的暗算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其二，以樊芷那性格，不至于知道还这么冷静隐忍。
她耸耸肩：“信不信我我无所谓，但我的选择没有道理，只有直觉。”
说完，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一脚踏上了镜湖。
她刚踏出一步，鼻尖便开始萦绕了悠悠药草香。那些散发着浓郁灵气的奇珍异草，在她眼下翻飞旋转。
她心中所痴，果然还是这些。
橙粤峰没料到樊零会突然走出去，呆了一呆，“这……”
非修炼者的意志力远低于修炼者，怎么可能自己走过镜湖？
他奉命保护这些人，但凡出了事，皇上必唯他是问。这樊家的女娃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他立刻走了上去。
镜湖给了他与刚才相同的幻象，但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心中早有准备，只是定定地望了会儿镜子对面的世界，就迈开了脚步。
端木清黎担忧地望着樊零，“阖哥哥，零儿她不能修炼的，没有橙大人他们帮助，她能过得去吗？”
端木风阖收回了视线，“橙大人他们已经追赶上去了，应该会比樊零姑娘快一些。”
端木清黎仍紧皱着眉，低声埋怨道，“她怎么就这样走上去了啊？”
端木风阖又望向湖上的那袭青衣，在偌大的镜湖面前显得那样渺。
是啊，为什么呢？
岸上个人各怀心思，湖上的人却不怎么好过。
哪怕知道那些幻象皆为虚假，人又怎能对心中所痴无动于衷？
樊零跳下镜湖的时候橙粤峰等人才走到一半，且个个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她唏嘘片刻，又顺便感谢了那位出手阔绰的墨主半句。
然后立刻摸摸身上，看看多了什么好东西。
………………？
没有？
她里里外外都摸索了一遍，都快把外袍脱下来了，然而——没有？
她又把魂戒空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真的没有？
说好的缘虚幻境会给宝贝呢？
说好的走过“痴”境镜湖就能拿到好东西呢？
都他妈唬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