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线索，你想听听吗？”瑞斯笑了笑，说出一个好消息。
“当然。”罗杰打起精神，坐的直了些。
“我让一部分警员在罗尔遇害的地方展开调查，他们发现了一个流浪汉，他看到了下班的霍尔警员。”
“据他所说，霍尔警员是独自走向他遇害的地方的，他身后只跟着一个乞丐打扮的人，看不出男女，也看不出他是否拿着东西。”
“那么他就是天使了……但这能说明什么呢？”罗杰不解问。
“至少一件事，那就是天使是单独行动的，并且在动手前，会谨慎地跟踪对象一段时间。”瑞斯道，“这对于杀手而言是一个好习惯，但同时也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机会。”
“钓鱼的机会。”
罗杰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让警员刻意单独行动，作为诱饵把他给钓出来。”
“是的。”瑞斯道，“但这又会产生一个问题，如何让天使上钩。”
“我翻看了前几个受害的警员的档案，从中找到了一些共同点。”
“斯塔克不仅仅是一个警员，同时也是狗街黑帮的三把手，是他们在法律上的保护者……当然我现在来不是为了就你们的某些受贿行为兴师问罪的，那是之后的事情，我现在只是想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狗街黑帮在斯塔克死后便销声匿迹了？”
“所以天使不是随意选择目标，而是有预谋的？”罗杰明白了他的意思。
“恐怕是。”瑞斯道。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斯塔克是普通人，那个黑帮我们接触过，也只是一些流氓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不可能有真正有价值的人。”罗杰疑惑不解。
以天使的能力完全不可能惧怕斯塔克，他甚至连法律都没有在意过。
如果他想做什么事的话完全可以直接动手，杀死斯塔克这一步看上去似乎只是多此一举。
“我还没说完呢，许多事情需要连起来看，才能得到答案。”瑞斯摇了摇头，继续说。
“在斯塔克之后，遇害的是霍金斯。”
“他是一名老警员，还是文职人员，但你们可能没在意过他的另一个身份——赏金办公室的负责人，警局内只有他知道所有赏金猎人的联系方式。”
“下一个，罗尔.霍尔，这位是特殊处理组的副组长，经验丰富的刑警，我查了查，他和城市中的黑帮、罪犯的确没什么交集，但问题在于他是个巫师。”
似乎是为了更详细的说明，瑞斯伸出了几根手指：“他在加入警局前就已经是4D了，那么他至少也应该升过一级，最多甚至可能已经升了四级了。”
“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寻找、分辨巫师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我认为他极有可能和一些小型的巫师聚会有关系。”
“这样的话，他们的共同点就很清楚了。”
罗杰静静听完，流下一滴冷汗：
“是什么？”
“是和最基层的联系程度。”瑞斯严肃道，“还记得‘天使’是在为谁服务吗？答案是劳工联会，而天使的这些行动，如若不出所料，必然是他们所指挥的。”
“而劳工联会的目的就是将社会上下层之间的联系打断，将可以指挥手下打探到他们的行动的人除掉，从而，让社会的管理层无法获悉到情报。”
“他们明白自己的力量还很微弱，所以要派出他们最强的刀刃，一个一个地狙击掉目标。”
瑞斯点点桌子道：“我们可以找出警局内有这样的特点的警员，‘天使’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在他们之中。”
“罗杰先生，现在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了，我需要你告诉我，警局内还有哪些人与野生巫师或者帮派有关系，这关系着他的性命。”
罗杰沉默了片刻，接着像是思考了一会儿。
最终，他抬起头道：“我。”
……
亨利的遗物并不多，一些书、一些衣服、一台收音机和其它的杂物。
没有神秘小纸条，也没有恐吓书之类的东西。
唯一引起李维注意的就是一小盒珍珠，这看起来和亨利的人设格格不入，他并不喜欢珠宝首饰。
“布朗先生说这是亨利给卡琳娜小姐的礼物……的材料。”玛尔达解释道。
“亨利打算给卡琳娜手工做一串珍珠项链。”
李维明白地点点头，用手捏起一颗珍珠。
珍珠浑圆，光照在上面，边缘闪烁出一层莹白色的光圈。
看起来品质十分不错的样子。
但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了，李维将珍珠放了回去，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仅凭这点可查不出线索啊……李维抬起头看了一眼钟表，现在是下午两点，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转头问菲尔德：“你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菲尔德摇摇头，如实回答，“组长呢？”
她刚说完，才发现组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组长去忙别的了，毕竟‘天使’的事情也不能松懈。”李维解释道。
“都没有声音……”菲尔德嘟囔了一句，自从升级后，组长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至少不再是个只会坐在门口抽烟的老头了。
“我们去拜访卡琳娜小姐吧，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李维提议。
另外两个人都没什么意见，几人站起来准备出发。
……
半个小时后，卡琳娜家。
仍然是上次那个女佣人，不过这次他们为几人打开了门，引领他们进来。
卡林那家显然要比布朗家大多了，李维三人穿过了一个栽满蕨类植物和低矮灌木的庭院，院中还有爬满藤蔓的凉亭和仿古希腊风格的白色大理石塑像，仿佛在彰显着别墅主人的审美情趣。
别墅的门打开后，是一间会客厅，李维左右看了看，他本以为会在这里见到卡琳娜小姐的父母，但家里似乎并没有人。
“接受你们的询问是小姐自己的意思。”女佣适时解答了李维的疑惑，“实际上先生和夫人仍不愿意小姐继续掺合到这件事中。”
“但是……”